【斑视角】你所不在的世界

∴无差,其实说无cp也行……柱间根本没出场……
∴是的,柱间根本没出场
∴关于如果另一个人不存在的联想。突然手感,十分辣鸡和ooc不要看_(:з)∠)_
【划掉】基友说这篇应该是斑柱,因为斑肯定觉得自己是攻。所以按她这个理论,下篇柱间视角就是柱斑吗要不要这么囧rz ?【划掉】

(一)
对于忍者而言,血缘是比任何东西更要强大的羁绊,在割不断的血缘之上,或敌对或互助的百家林立,为了利益而互相厮杀。战场上没有理想,仁慈和人性,只要拿起武器,就算是婴孩也必须杀死。
这是一个朝不保夕,生死无依的乱世,陌生人之间,甚至连姓氏都不能互相通报。
而在百家忍族中,最强的两族——宇智波与千手世代为敌。战争和仇恨贯彻着他们的一生,如海的血仇一半来自于祖训,一半来自于高高在上的大名。
忍者只是实力强悍的工具,简单好用,也不用担损耗。唯一需要注意的,大概就是用任务制造仇恨,以防止利刃反伤主人。
对于各国的贵族而言,低贱卑微的忍者只是栓在战车上的畜生,他们的鲜血与泪水,同随处可见的河水一般没有区别。
这是最坏的时代,人心相背,昏暗如夜,透不进丝缕光明。

(二)
为什么一定要有战争呢?
如果弟弟们不用上战场,是不是也就不会死了。
宇智波斑跪在母亲的坟前,三个月前,他在一场大雨中送走了宗秀,三个月后的今天,更小一点的千代也离他远去。
他曾在母亲床前许诺过,要保护好三个弟弟,最后却只剩下泉奈还陪在他的身边。
乱世对于幼童而言太过残酷,就连小小的送信任务,也有全军覆没的可能。
“哥哥。”
“泉奈……”他低头,死死的握住了泉奈的手
没成年的孩子是不能有坟墓的,只能同亲眷葬在一起,连墓碑都没有。 他不过那两个还未满十岁的弟弟,现在便葬于母亲身边。
“我会保护好你。”
对着两位弟弟和母亲,宇智波斑重复着自己的誓言。
“我会保护好泉奈。”
决不会再让他出事。

(三)
眼泪和无法达成的承诺,都是最没用的东西。
作为宇智波族长的孩子,任何软弱的念头都必须舍弃,他们须要负担起属于自己的责任。斑无法说服父亲,只能加班加点的将分给泉奈的危险任务扣下来。父亲对他最大的退让于温情,是承诺上战场时,尽量让泉奈在斑视线之内。
“斑,你太敏感了。”宇智波田岛就此和斑谈过无数次:“泉奈不可能一直跟在你身边。”
从某种角度来讲,宇智波的神经敏感而脆弱,在无数个睡不着的黑夜里,斑躺在塌上,侧身凝视着睡在一旁的泉奈,月光透过门窗照进屋内,把泉奈的影子拉的很长,那长长的影子笼罩着他,笼罩着整个合室,整个宇智波家族的阴影,也仿佛就浓缩在其中。

斑总有种错觉,他们迟早有一日,会被这影子整个囫囵吞下。
他总忧心泉奈会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死去。就像担忧宇智波一族,总会在无止境的战争中消磨殆尽一样,而他却对此却毫无办法。
要是战争不存在就好了。
要是人与人之间都能互相理解……
无边黑暗中,他见不到一丝光明。

(四)
在一次任务中,斑发现了一个神秘的基地——或者说,是一条可以让他放松心情的河。
河水不急不缓,不快不慢,捡起一枚石子打向河岸,看石头在河面上滑翔跳跃,仿佛所有的悲伤痛苦,都在石子点水时,被温柔的河水尽数带走。
他总会在闲暇时去那条河边休息玩耍,锻炼忍术。
和在忍具上的天资不同,斑永远都无法将水漂打到对岸。就像他曾尝试着和父亲泉奈提起过停止战争,却永远得不到他们认可。
连最亲密的血缘亲人都无法互相理解,是不是这条路注定是错误?
“如果有人杀了泉奈……”
“泉奈不会死!我不会允许——”
“所有人,都是和你一样的。”宇智波田岛合上文书,他看着自己的孩子,眼神中含着无奈与疲倦:“血海深仇早已铸成,斑,你会去理解仇人吗?”
“……”
父亲的问话让斑自己都为之沉默。
没有人能理解他,他也无法去理解自己的仇敌。

(五)
斑希望有个人能跳出来,和他梦想相同,能够坚定不移的大声对他说:“我理解你啊。”
但到底没有这个人。
年幼无知的梦想,凋谢在萌芽之前。

(六)
战争永远在持续。
斑慢慢长大。
宇智波田岛死时,他在悲痛中开轮眼,凭着一双三勾玉的写轮眼,斑正式踏入宇智波高层。
他越来越英勇善战,写轮眼与他极为契合,渐渐的,连族老都无法再教导他。
斑成了宇智波的家主,在他的带领下,宇智波盈盈向荣。
与之相对的,是千手家日渐没落。
同辈之人,无人能敌过斑。同辈之上,也不过尔尔。
千手家的家主千手扉间的确是忍界大才,他在千手中的天赋已最为卓越,但对上斑,也渐渐有心无力。

(七)
斑开万花筒后,千手一族被一举打散。
理所当然的,宇智波成忍界百族中当之无愧的第一。
但不到三载,在贵族的支持下,侥幸未死的千手扉间牵头,凝聚百族之力,同宇智波对抗。
宇智波的度量无法让百族信服,于是在他们一家独大之时,便已失去了自己的盟友。
在贵族的说笑间,无法同心百族依旧沦陷在战争之中,永无止歇。

(八)
万花筒有着自己的致命缺陷。
短短七年,斑的眼睛已不堪重负,他拒绝接受泉奈的眼睛,收敛家族,宁愿整日坐在家中。
“我对母亲发过誓,会保护好你的。”
“哥哥!”
“此事不必再提。”斑笑着摸了摸泉奈的头,征战数年,他头上已有了零星白发,索性泉奈还好好的,“我想吃红豆寿司了。”
“……我知道了,哥哥。”

(九)
忍界战无不胜的宇智波斑,病亡故在年节的大雪夜。
享年四十八。
临死之前,斑看着跪坐在他身旁的泉奈,不知为何,又想起许多年前的夏天。他躺在榻榻米上,看着泉奈背影,忧心泉奈会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死去。
要是战争不存在就好了。
要是人与人之间都能互相理解……
那些早模糊不清,独属于孩童的天真念头,原来一直没有被他忘记。
说来可笑,他小时候,总以为自己会遇见某个人,会理解他,鼓舞他,和他梦想相同的那个人。
斑想着那天的夜色,想着曾经那条河流,想着他永远都打不到对岸的水漂,沉入永远的安眠之中。
没有那个人。

(十)
无边黑暗中,从未有过一丝光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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